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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人大时代歌厅幕后全案:一部有着独立美学体系的演唱会作品

发布时间: 2025-04-14 04:59:16 文章出处:广口罐

  带着变与不变,在城市气质截然不同的三地生根,结出塑料花。由于时间、空间与际遇,每一年的五条人都在变化,但观者透过表演去看真情流露,发现五条人对于世界的理想,依然一模一样。

  我们曾在2023年广州邀访幕后团队解密首站「大时代歌厅」制作(☜点击回顾);来到2025年上海收官站现场,记忆翻涌,时空错乱。这一个项目的缔造及亲历者们,他们经历着怎样的变化,为这个作品注入了哪些新的心血?

  以下我们对线 位幕后主创,他们是:艺术导演曹斐、二高表演何其沃、服装设计高翔、WePlay导演组陆铁雄、音响统筹姜北生、Monitor调音师李未、灯光设计贝文、导播吴彦骅、硬体总负责吕卓。

  最后的最后,我们还在上海站现场惊喜抓到 1 位关键人物,问了ta几个问题。关于这位人物,仁科现场谢幕时说ta是「伟大的」。因没有ta,可能就没有五条人首个万人馆级的演唱会项目。

  「大时代歌厅」,从举办跨度而言是三年,但从筹办周期复盘,其实是五年(2021-2025)。

  “我与五条人线年,仁科、阿茂观看了我在UCCA举办的‘时代舞台’展览后,通过共友陈侗与我联系,邀请我担任演唱会的艺术导演。因为当时的特殊时期情况,「大时代歌厅」真正能够落地广州,就到了2023年。”曹斐回忆道。

  “歌厅”可以在不同的时空中进行,五条人从千禧年代至今创作的歌曲,响荡在2025年,加之不同的影像、服装、美术,呈现出一种时空错乱的恍惚感。

  “三个城市在呈现上,首先舞台大框架结构是没变的——主屏幕,左侧脚手架,右侧废弃公路。而变化的,一部分是歌单和服装。这三年里,每一场仁科、阿茂都希望有机会能够呈现新歌以及与之对应的新服装。

  此外,进入到不同的城市,我们会将在地文化符号融入其中。在影像上,广州站开场,是火车驶入石牌桥;到了北京,则是‘北京站’出现在大屏;来到上海,陨石飞过广州北京最后落在了上海站。在歌曲上,亦融入当地相关曲目,譬如上海站,管乐组奏响了《上海滩》。”

  《你还好吗,今天》亦是向上海致敬。影像使用了摄影艺术家陆元敏在80年代至2000年拍摄的上海 ,展现改革开放以来上海的变迁。未拆的巷弄、街上的行人、静默的大桥,在三四十年巨变之后,你还好吗?今天。

  “其实大众很少在商业演出里看到平面摄影,甚至是黑白摄影。但是我们最终选择把过去的影像放到今天,一种原因是向时代致敬,一方面想传递给观众一个问号,去寻踪这些被拆除的地区,它们现在怎么样了。我认为,演唱会邀请艺术家合作,那么艺术家的影像就不仅仅为歌曲服务,我们应该发掘歌词之外的可能性,给予观众更多的信息。”正如两年前的采访中所述,「大时代歌厅」既是五条人作品,也是曹斐作品,这是乐队与艺术家的共创。

  曹斐认为,同时熟悉她作品与五条人作品的人,都能够捕捉到双方在艺术创作上的共性。“在广州的成长经历孕育了我们的共同性。我们关注城市化发展,关注小人物状态,对时代特征符号做出凝结。五条人的红色塑料袋,在生活中显而易见却又常常被视而不见,而所有的小人物亦是如此。”

  小人物被忽略,但一个一个的小人物,构筑了世界。这次上海站特邀嘉宾章宇和五条人重新演绎粤语版《成吉思汗》,影像使用了曹斐2005年制作的《牛奶》。“街头人物阿明骑着单车送牛奶,拥有着心灵自由的他,如同骑着马在城市驰骋,征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为啥不可以是我们时代的成吉思汗?”

  三场「大时代歌厅」,曹斐感觉「意犹未尽」。“好想把「大时代歌厅」纳入到一个时空胶囊里,十年后用另一种方式又能够打开,歌厅又再张灯结彩。而十年后的仁科、茂涛,十年后的大家,会在做什么呢?”

  舞台美学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是服装,而大部分的演唱会往往忽视了这一点,只是堆砌华服。服装与舞台表达没有内在联系,甚至割裂,也就没有统一的舞台美学表达可言。对于「大时代歌厅」这个具有独立审美体系的作品型演唱会,曹斐在最初就考虑到了服装的重要性,为此她特别邀请时尚行业新锐设计师高翔加入「大时代歌厅」。

  “2021年,曹斐老师问我了解五条人吗?这段旅程就这么开始了。”高翔回忆道。对于三站城市的服装打造,她做了详尽的解析。

  “开场look,阿茂在广州和北京的那件西服,灵感来源于电影《Scarface》AI Pacino饰演的Tony。上海站换成了Penultimate SS25的大钻石彩色西服套装,手缝钻根据吉他位置做了调整,大上海、百乐门、阿茂的人字拖全部贴钻。仁科西装是3种料子拼缝,跟开场的影像很搭,美式牛仔精神Kozaburo的喇叭牛仔裤给仁科,带SS25钉耳钉。”

  接下来是一组非常“野”的曲目《食醉狗》《阿虎》《道山靓仔》《曹别怕》。阿茂身穿Penultimate第二季的archive,仁科身穿AW24椅子改版,衬衫上的cut灵感来源是大排档塑料椅子的洞,加豹纹,加红羽毛,像剑。

  《城市找猪》《匈奴王》《塑料花》,高翔用粉红色鳄鱼压纹的牛皮、鹿皮,粉红色摩托车雨衣,加上一些工作室的废布头,“乱裁乱缝”为阿茂做了一件大衣。

  “仁科上海站的红衬衫是极限任务,”高翔回忆道,“仁科每件衣服都要跟音乐一起试试感觉,去腾讯星光大赏之前和我说再备一件衬衫吧,第二天上海滩商厦一开门我就到了,这块红底黑豹纹料子一眼相中,3个师傅一起做一件衬衫,在2个小时内做出来,赶上了去机场前的联排。

  《十年水流东 十年水流西》,唱这一曲的阿茂,没什么比一件金色衬衫更合适。”

  《南方恋曲》《夜已晚》,仁科在大时代歌厅的高速公路工地上,穿着短款梦露头像手绘牛仔服,来自高翔在东京原宿OG时装店DOG入手的Vintage。

  到了《Last Dance》,仁科身穿的绿色衬衫上缝了两盒老扑克牌、一盒港台明星、一盒世界流行发型,并配以一枚disco ball耳环。

  “《一模一样》,是贾樟柯影视作品《风流一代》的配乐,仁科说想要一件朴素的西装,我拿了自己收藏的档案。70年代,这种图案针织提花西装在美国最流行,现在已经没有人做了。”

  介绍乐手环节,仁科的白西装形制出自旧时铜管乐队的制服,蝴蝶则是Penultimate最新一季的想法。熟悉的乐迷知道,仁科常画蟑螂。高翔手缝了150颗木质蝴蝶纽扣、各种昆虫镶钻胸针和2只仿真蟑螂。

  《地球仪》,仁科背心前面做了满珠片刺绣的音乐图案,背后是编织袋。到了《阿琳娜》,影像是曹斐作品《多托邦》,阿茂身穿Penultimate AW22的银蓝双面色杜邦纸来克,上面像管道一样的装饰来自高翔收的老上海手工织带。

  特邀嘉宾Cici项偞婧饰演曹斐作品《Oz》的章鱼女神,长了章鱼触角的连体服,用2条仿真玩具蛇拼接重新覆章鱼印花布改造,加上银绳手工棒针编织。

  “仁科和阿茂会很在意,‘衣服’和‘音乐’的情绪是不是走在一起的。我们就在一场一场的调整当中,磨合得更好。”高翔总结道。

  美学追求的相通性总会让「对」的人聚到一起,高翔如是,二高表演的何其沃亦如是。

  “2021年,我接到张晓舟老师的电话,邀请我为五条人演唱会编舞,里面除了五条人还有曹斐老师,当时一听我就答应了,”何其沃回忆道,“因为早在上大学时,我在美术馆看到曹斐老师的作品,当时还给她写信发邮件,一直有follow她的创作。”

  “潮潮的,湿湿的,咸咸的。在演出中我们会用到水桶,用到酒楼里‘欢迎光临’的地毯,用到一些日常化、生活化的物件,希望在创作中让大家感受「南方」。我以前还试过在舞台上煲汤。”

  对于大时代歌厅的编舞,二高查找了大量素材——80年代、90年代、千禧年代 ,中国的年轻人跳什么舞。

  “水桶舞运用在《塑料花》,讲述一些很有朝气的年轻男女,要在流水线里工作,他们的身体要参与到社会中,变得机械化。水桶意象配合舞台影像,我觉得很适合。

  《问题出现我再对大家说》,我们直接用了一个叫「十六步」的舞步,这是90年代至千禧年代酒吧里人们都会跳的。在如今,你还是会看到很多曾经的年轻人,在广场舞跳这样的舞蹈。

  另外上海站的特别亮点是《阿琳娜》的章鱼女神由超模Cici演绎,之前在北京站是舞者典典(张典凌),这次变成再去教一位新的演员去表演,这种转化的过程,就像章鱼的肢体哪怕被弄断还是会再生长。这种「再生」的生命力我觉得是极好的。”

  在大型演唱会,艺术的表达,必定需要技术的支撑。创意诞生之后,变成图纸,变成数字,变成形状,变成重量、材质、尺寸、分贝、温度、湿度……

  从广州到北京再到上海,WePlay导演组负责现场创意的落地执行。“前期的创意一定天马行空,而当天马行空遇到不同的场地特点、搭建的实际难度,那就要看现场的执行量能达到多少,”WePlay导演组陆铁雄介绍道,“我们前期主要在沟通的过程要消耗时间,导演组先自己评估完,再跟曹老师和五条人沟通看接受程度。

  纵使每一站演出,场地都会提供图纸、数据,但许多细节是在进场搭建之后才能发觉。有些落差要求我们在现场评估和判断,确认调整方案,尽可能保持舞台原貌和节目效果。”

  舞台上瞩目的巨型红色高跟鞋,其实在最早的创意方案中甚至还要更大。“理想状况下,我们肯定是希望巨大化。但是综合场地大小、高度、纵深,等候区的大小,我们应该确定一个通用的尺寸。包括道具船、假山、脚手架、高速公路,所有的尺寸,都要既能完全视觉表达,又能适配场地尺寸。”

  同时陆铁雄亦强调,多年的经验对于WePlay团队而言大有裨益。“我们做演出这么多年,国内这些主要的场馆都做过很多次,对于不同场地的特点很熟悉,能做到什么程度也了然于胸,因此在项目中能够事半功倍。”

  音响方面,姜北生三站全程担纲FOH音响师,带领S.A.G团队保障现场声音的效果呈现。

  “东方体育中心声场的特点是,场地两侧有很多针对中高音的窗帘设计,场地本身低音有点混。所以我们这次把超低音箱吊到了全频音箱后面,为了让看台、舞台前、控台位置和中间大面积的观众所听到的响度、频段、音色尽可能接近一致。

  这次我们带过来的是S.A.G自己的Meyer Sound系统,主扩使用LEO,侧补声采用LYON。低音用得比较多,足有36只1100-LFC,呈现结果就是低音更均匀、相互的干涉更少。Meyer Sound是很优秀的系统之一,前期对声场的模拟、可调控的空间,各方面都是很出色的,我们对这套系统也很熟悉。”

  “作为FOH音响师,更多的是保证音乐本身的平衡度,但真正的所谓响度的控制和动态的控制,更多的是让乐队自己去完成。音响师只是作为辅助型的,整个情绪的变化不是音响师来调出来的,而是乐队发挥出来的。我们搭好一个适合当下声场以及乐队音乐风格的基础,更多的是乐队艺人相互的配合。”

  此外,乐迷朋友会注意到五条人鼓手长江的鼓组的特别之处是每次都会使用到不同的真·塑料桶,姜北生分享了背后的拾音细节。

  “我觉得(塑料桶音色)挺好啊,有点像蒙古音乐的一个演奏方式。我们从塑料桶的下边拾取Punch点,跟现在一般的嗵鼓拾音不太一样,有点像七八十年代收嗵鼓的那种方式。长江每次都会换不同的塑料桶,每次我们收声也不一样。”

  三站全程戴着监听耳机、留意着五条人一丝一毫的细微变化,姜北生察觉到了五条人的转变。“广州站第一次演体育馆,他们还有点释放不开,我感觉能量没用足,到上一场北京站的时候,其实状态特别好,再到上海,我特别希望能让真正五条人的光辉或者说他们特别优秀的那一面、他们的可塑性,能展现得淋漓尽致。”

  负责Monitor调音的是地球上可能对五条人音乐最熟悉的音响师——他们的乐队调音师李未、曾军。

  “作为Monitor来说,调音工作在比例上是按照他们的要求、习惯去做调整。仁科、阿茂对于监听的习惯,首先声音要透彻,尽量的是让人声更干净一些,整个音乐的状态都要舒服。在他们的耳返里,人声和自己的乐器都要稍微大一些。另外,仁科会习惯舞台前面有地板箱来补些声音,让整个听感更加丰满。”李未介绍道。

  “这次Monitor调音个人会使用了两张DiGiCo调音台,首先是喜欢DiGiCo的声音,能做到满足于他们要的比较透彻的状态,再加上一些细微的设置可以帮助流程上更加顺利。根据环节的不同,快捷键的设置用得比较顺手。”

  李未说,由于这是五条人的第一个万人馆级演唱会系列,其实作为调音师所做的一切,就为了让他们享受这个舞台。

  “整个五条人就是这样,他们很随性、很自由,所以舞台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状况,但是我认为这个状况是好的,是开心的。”

  上海站作为收官站,邀请了贝文、郑昭梁担任灯光设计,通过柔和的光影、色彩节奏,将现场乐迷带回一个充满怀旧情怀又焕发现代魅力的空间。

  “灯光设计以‘复古格调’为基本立意,我们大家都希望透过灯光的低色温变化、多颜色叠加作为传递时空的镜面,在灯光点亮舞台的刹那,将大家瞬间拽回鲜活的复古年代。与此同时,灯光的节奏变化与五条人特有的音乐律动相融合,让现场观众在整场演出的光影中度过每个舒适瞬间。”贝文介绍。

  “对于本次演出的设计部分,最不同以往的是我们没采取大量光束灯的使用,避免侵占观众体验感受的同时,以舞台人物照明为主要部分,把舞台上的每位舞者、歌者、演员都作为‘人物’被点亮,做到彻底的简洁,也借此明确整体舞台上的复杂关系。

  此外,在我看来灯光其实一直是舞台与观众之间的过渡衔接,如何让观众在五条人的演出中‘反客为主’地浸入当中‘燥起来跳起来’,如何利用灯光将歌曲内容里的时间线、空间感传递出来,从而跨越舞台界限,是我们这次灯光最主要的任务了。

  我和五条人第一次合作在2020年阿那亚,这一次到了2025年,我成长了。回听这些歌曲,我有了新的认识。‘生活是哲学最好的回声’,也可说这是五条人告诉我们的。”

  在导摄方面,导播吴彦骅认为,「大时代歌厅」是他们所做的演唱会中最注重情怀的。“我们正真看到整个舞台设计,包括所有的元素,真的是高手过招。当进入大时代歌厅,我们马上就回到了20世纪。”

  导摄组草堂文化在拍摄的时候,会把节奏放慢,真正沉浸在那个年代的氛围里,交代清楚舞台所有的细节。不仅只是抓住艺人的表现,而是更多展现歌曲内容跟整体视觉的融合。

  “艺人、视觉素材、歌词,配合起来才比较完整,而不是一味多给艺人特写。同时每个舞者都有自己的角色,我们尽可能更多地抓一些舞蹈设计细节,对整体呈现会更好一点。

  五条人整个表演的状态很松弛,也会让我们更松弛,乐迷整体也会比较放松,塑料袋在全场飞扬。我们更多地设计一些机位拍到观众,当演唱会接近尾声,观众的情绪已经高过五条人自己的情绪,这种投入的程度特别有感染力。我们拍摄观众此时最强烈的热情去收尾,可能对这个演出来讲是最好的证明。”

  从广州到北京再到上海,硬体总负责吕卓带领卓星创世全程护航舞台硬体,他说,“功不唐捐。”

  “我们从始至终保持着一个坚持的态度,无论面对怎样的客观条件和社会情况,全力配合好主办方、艺人团队、经纪公司,相信努力的付出一定有回报。我十分喜爱五条人,可以把自己本土的文化语言音乐和自身的想法放到演唱会中去,传统的东西和新的东西一起,带给全部观众。”

  在上海站完满落幕之时,我们在现场采访了摩登天空创始人 沈黎晖。作为「大时代歌厅」的出品方,摩登天空给予了五条人全方位的支持。

  “帮他们实现梦想呗!”沈黎晖说,“其实我们完全是从经纪公司的角度,或者说从一个内容公司的角度,而不光是做演出的方面出发,去做「大时代歌厅」这个作品。因为有些东西,我们应该把它留存下来,也愿意付这个代价。五条人会慢慢的多地有这种现场的机会去表现自己,摩登天空也愿意一直陪伴。”

  正如曹斐所说:“「大时代歌厅」作为一个作品,是台前幕后共同创造的,是可留存的,未来应该被重新释出,被回顾,重看。而对于五条人本身而言,作为国内独立乐队能够开设这样三场万人馆级演唱会,我为他们振奋。祝愿不同的体验为他们的生命注入新的能量,成为他们的歌词、音乐,成为具有穿透力的东西。”

  三站「大时代歌厅」圆满落幕,我们仍未知道2025年五条人又会带来哪些新的惊喜。或许是期待已久的新专辑,或许是全新呈现的现场,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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